手下应声而去。
阿箬缩回墙角,抱着膝盖,脑袋一点一点像快睡着了。其实她在数脚步声——刚才是两个人进来的,现在只剩一个守门。另一个走了,应该是去送信了。
她悄悄用拇指在袖子里摩挲那截炭笔头,心里默念:景珩,你看得懂吗?你看得懂吗?
你知道南陵后园的梅树,每年开花都是三斜枝,朝东南方向伸。你也说过,北斗七星里最亮的是天枢,指向北方。
我把“阿箬字”三个字的最后一笔拉长了些,方向朝北。落款处还划了三道斜痕,和梅枝一样。
你一定能看懂。
屋里没人说话。守卫靠在门边打盹,偶尔咕哝一句梦话。外面风刮得紧,屋顶瓦片咔哒响。
阿箬闭上眼,假装睡着。可手指一直在地上轻轻划,回忆那封信的每一个字。
突然,门又被推开。
还是那个黑斗篷男人回来了。他盯着阿箬,眼神变了。
“你太安静了。”他说,“别人被抓,早就哭爹喊娘。你呢?挨了冷水泼脸不叫,饿了三天也不闹。现在还能稳稳当当写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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