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迟疑了一下,抬手把她搂住,手臂收得很紧,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。下巴轻轻落在她湿透的发顶,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别怕,我在。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停了,雨也停了。天边泛出一点灰白,照在废墟上,像撒了一层薄灰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的暗卫默默退开几步,低头牵马,没人说话。马蹄踩在泥里,发出噗嗤声,也轻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刻没人觉得这是南陵世子和一个流浪丫头。只觉得两个人站在一起,就像一块石头落回了坑里,严丝合缝。

        阿箬没哭出声,但肩膀一直在抖。她咬着唇,把所有憋了三天的害怕、委屈、绝望全压成一声闷哼,撞进他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拿刀指着我……说我再不说就剁手……”她声音断断续续,“我说你不会丢下我,他们笑我傻……可我知道……你一定会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的手收紧,指节泛白:“谁敢动你一根头发,我都让他十倍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还写了信……骗他们说落款有暗号……其实我没写错……我就想让你看懂……”阿箬说着,眼泪终于滚出来,顺着脸颊滑进衣领,“你看到没有?你是不是看到才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看到了。”萧景珩点头,“三道斜痕,是你小时候教我的认路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箬鼻子一酸,抱得更紧:“你还记得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过的话,我都记得。”萧景珩顿了顿,“你说想看烟火,我就带你去看。你说饿了,我就给你饼吃。你说怕黑,我就站在你门口。你说……别丢下我,我就一定不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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