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把扶住他胳膊:“听我的,先处理伤口,不然你还没进宫就得躺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进宫?”他冷笑,“我现在这个样子,皇帝见了不得当场把我砍了?先回府,把人关进地牢,再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不再多说,各自牵了一匹马。俘虏被绑在马背上,嘴封着,动弹不得。萧景珩爬上马背时差点滑下来,阿箬伸手托了他一把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子外风更大了。天已经全黑,月亮被云遮住,只有零星光亮照出前方小路。他们没走官道,绕向西山脚下的废弃水渠。那里常年干涸,杂草丛生,没人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上,萧景珩一直盯着怀里那块布条。前朝军驿标记,半个残图,绣工粗糙但样式没错。这种布条三十多年前就废了,连宫里档案都不一定存得全。现在居然出现在燕王余党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指搓了搓布料边缘,忽然抬手,从火折子里引出一点火星,把布条点燃。火光一闪,映在他脸上,转瞬熄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烧了?”阿箬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能留。”他说,“这东西一旦被人看见,就是杀身之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说……前朝的人还活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他摇头,“但我敢肯定,有人想让大胤乱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箬没再问。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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