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他答得干脆,“西北旱灾逃难过来的孤女,无亲无故,儿臣见她机灵,才留在府里做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皇帝点点头,“下次别这么莽撞。你是世子,不是街头混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儿臣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退出主殿,脚步未停,直奔偏殿。

        偏殿无人,只有两个小太监在扫地。他倚窗而立,目光扫过宫墙内外。远处飞过一只鸽子,翅膀拍得急,像是被人惊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动声色,把手里的折扇收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那番话,看似认错,实则反客为主。他把阿箬定性为“可用之人”,又抛出前朝线索转移注意力,最后主动请命查案,显得忠心耿耿、担当有为。皇帝就算心里不信,也抓不到把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他清楚,这只是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破绽。一个能让世子拼命的女人,哪怕只是个侍女,也足以引起猜忌。接下来一定还有试探,甚至打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必须抢在前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风吹动檐角铜铃,叮当响了一声。萧景珩抬起左手,轻轻揉了揉太阳穴。右臂的痛感越来越明显,像是有根针在里面来回穿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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