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?”鹰七低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。”萧景珩上了车,“回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车轮滚动起来,碾过青石板路,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内很暗,他靠在角落,把折扇合上,放在腿上。然后用左手一根根松开右手的手套。绷带缠得密实,但最上面那圈已经裂开了,血又渗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包扎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把扇子翻过来,背面那道划痕对着光。指甲顺着那条红丝线刮了刮,确认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阿箬留的记号。每次有危险,她都会在他贴身的东西上做标记。这次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她担心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也知道,刚才在殿里说的每一句话,都在冒险。但他必须说。不说,皇帝就会觉得他软弱可欺;说太多,又显得居心叵测。他只能选最中间那条路——既不让步,也不硬顶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看来,走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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