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箬牵着马跟上,小声说:“这些人怕什么?见个人都跟见鬼似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没说话,只把手按在腰间短刀上,眼睛一直扫着四周。

        街角有块布告栏,原本该贴朝廷公文的地方,现在贴着一张黄纸,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符,写着“镇邪避祸”四个字。风吹得纸页哗啦响,下面还压着半截烧尽的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打仗贴这个?”阿箬皱眉,“又不是庙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走近几步,伸手摸了摸那张符纸。墨迹很新,但字写得难看,像是不识字的人照着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回头看看城墙上的箭楼。按理说这种边城,弓弩手应该轮流值守,可那几个位置空着,连个影子都没有。巡逻的士兵也少得可怜,一队五个人,走得松松垮垮,兵器锈迹斑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对劲。”他低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阿箬点点头:“咱们先找个地方落脚,打听点消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沿着主街往前走,路过一家炊饼摊。摊主是个老妇人,正收拾炉灶,把剩下的饼一个个塞进麻袋。

        阿箬走过去,笑着打招呼:“婆婆,生意不好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妇抬头看了她一眼,摇摇头:“不敢多做,做了也没人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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