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马捂脸蹲下,嚎得撕心裂肺:“别打我!我不逃婚还不行吗——!”

        楼上那帘子猛地一抖。

        萧景珩咧嘴一笑,一脚踹开东头最里面那间房门,把阿箬拽进去,“砰”地甩上门,反手插上门栓。

        屋里一股霉味,墙皮掉了一半,床板塌了个角。他走到窗边,掀开条缝往外瞄了一眼,又退回来,靠着墙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阿箬抹了把脸,刚才的眼泪半真半假,现在还湿着:“他们看了,肯定去报信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要他们看。”萧景珩从袖子里掏出那枚刻符文的铜铃,“咱们现在不是探情报的,是唱戏的。戏台搭好了,谁想听真话,就得等幕后人坐不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爬起来,从怀里摸出那半截竹片:“小贩说跛脚老头七天换一次灰,下次是六天后。他在乱葬岗埋‘引魂阵’,用死人气搅活人心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止是吓人。”萧景珩摇头,“这是心理战。每天一点怪事,让你睡不好,吃不下,看见影子都觉得是鬼。守军要是连自己是不是清醒都分不清,北狄骑兵压境时,谁还能拿刀?”

        阿箬听得直点头:“就像西北闹旱灾那年,有人传井水有毒,结果全村人宁可渴死也不喝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。”他手指敲着桌面,“敌人不急着动手,他们在等城内部崩。巡防营可能已经被渗透,不能信。硬查老头会打草惊蛇,咱们得换个打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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