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观楼很直白,没有迂回曲折,没有空话安慰。就那么直白的告诉对方,还有一两年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以他跟杜夫子的交情,也用不着遮遮掩掩。

        生死看淡,走得时候才会安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杜夫子闻言,不由得叹息一声。转头又高兴起来,“原来老夫还有这么长时间,的确不能太过肆意糟蹋,坚持坚持,争取活到明年秋天。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肆意的大笑,笑得很坦荡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到了这个年纪,要么越来越怕死,要么越来越坦荡!

        很显然,他属于后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什么想法,有什么愿望,有什么安排,都可以跟我说。”陈观楼如此说道,“银钱方面若是不凑手,告诉我,我来解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夫子却连连摆手,“这些年,承蒙你的关照,老夫也挣钱了。足够买房买地置办起家业。儿孙都做好了安排。就算立时三刻死了,老夫也没什么遗憾。

        真要说遗憾,哎,读了一辈子书,也没能当个一官半职,没穿过官袍。哈哈……你别当真,老夫就是随口说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夫已经很幸运,能得到侯府的庇护。世子已经答应,等老夫过世后,就让我儿子代替我的位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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