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冬河压下翻腾的怒火和酸楚,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,估计是下午四点的样子,沉声说道:“我进山一趟!”
“进山?!”
王秀梅吓得浑身一颤,脸都白了,一把抓住儿子冰凉刺骨的胳膊,哀求道:“儿啊,娘知道你饿狠了,你爹去了老村长家,能借回粮食,这冰天雪地的进山,那是要命啊!”
“娘,放心,我不进老林子,就在山边转转,看能不能碰点运气,弄只山跳(野兔)啥的。”
陈冬河轻轻挣开母亲枯瘦却有力的手,语气异常坚定。
他穿上那双露着脚趾头、棉花硬得像石头的破棉鞋,转身进了西屋的杂物间,在一堆破筐烂篓和散发着霉味的杂物里,他翻出了父亲最珍视的物件。
一把老旧的猎弓和一个箭壶,弓身是上好的白蜡木,被岁月和父亲的手掌摩挲得光滑温润。
弓弦是那种老式但高强度的尼龙绳,绷得紧紧的。
箭壶是厚牛皮缝制的,里面插着七八支自制的箭。
尾羽有些残破,但箭头磨得锃亮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