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喘着粗气停下脚步,朝着村口那块熟悉的光溜大石头方向,运足了气力,扯开喉咙炸雷般地喊:
“张叔!张老汉!快!快招呼人手来搭把手啊!野猪!整回俩大家伙!快出来抬啊——”
这炸雷似的吼声,像一颗烧得通红的烙铁,“滋啦”一声狠狠按在了村口那群望眼欲穿的人心上。
蹲在大石头后头烟锅子都快嘬出火星子的张老汉第一个“嗷”一嗓子蹦了起来,手里的烟袋杆差点甩飞出去。
“娘嘞!真叫他整回来啦!”
他那破锣嗓子像是被踩了脖子的公鸡,尖锐激动。
身后几个早就备好了手腕粗木杠子和大麻绳的后生更是嗷嗷叫着,撒腿就往前涌。
“冬河!你小子神了!真他妈神了!”
张老汉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爬犁前,浑浊的老眼珠子瞪得像俩铜铃,死死盯着爬犁上那两个小山似的黑褐色野猪。
“这才多大功夫?还是俩这么大的山货!你爹当年在山上最利索那会儿,也没你这份能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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