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……这张老脸皮,还是得再往奎爷那儿豁上一回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默默盘算着对策。

        奎爷在边境的山里头混了一辈子,经手的猛兽山货不计其数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路子是真的野,黑白灰三道的腌臜路子都能沾点边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找他弄点子弹回来,应是不成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,下一次进山,除了这杆新式的五六半,那把膛线都快磨平的沙俄老“水连珠”也得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甭管是打什么枪,响一声都是实打实的经验,进一寸都算往那“高级枪法”的巍峨门槛上逼近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日头彻底沉入西山坳,暮色如巨大的鸦羽般笼罩雪林时,陈冬河拖着疲惫却踏实的脚步,身影出现在陈家屯那熟悉的柴扉小院外。

        人还未到,一股带着炕烟和冷冽炊烟混合的气息已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院门那昏暗的光影里,老娘王秀梅的身子佝偻着,布满了老茧的手死死攥着黢黑的松木门框,大半张脸都探在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神如钩子般,死死钉着通向老林那条被雪半埋的小路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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