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瘦的手指精准地指着那干净利落,只留下一条细线的刀口,大声道:“老炮头!睁开你那老炮手的眼好好瞧瞧!这伤口你摸一摸!闻一闻!这是枪能打出来的?枪子儿能有这么利索?全是齐根儿割断的血管气管!”
“冬河这话,咱陈家屯几百口子作证!昨儿晚上那四头狼扑过来,眨眼工夫就全让他撂倒了!那叫一个快!跟砍瓜切菜似的!”
事实胜于雄辩。
老炮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被陈冬河亲手剖开的虎颈伤口,那整齐的断面如同无声的嘲笑。
他又看看那四头狼脖子上如出一辙,干净得近乎艺术的致命一刀,嘴唇哆嗦着。
那张黑红的老脸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,变得一片灰白,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。
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几下,却像被冻住一般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他心里那点被巨大的亏空,和兄弟的惨状蒙蔽的“侥幸”,被这冰冷残酷,不容辩驳的现实撕得粉碎。
只剩下一片狼藉的羞惭和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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