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旱烟杆“当啷”一声掉在了雪地上,溅起几点雪沫。
“爹,揉这老虎皮的手艺还得靠您老!”
陈冬河跳下车辕,拍了拍冰冷的虎躯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件皮袄子。
“虽说尾巴根儿那块被我薅断了有点疤瘌,但胜在这皮板厚实!收拾好了垫炕上,暖和一冬天!”
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。
王秀梅终于喘过气来,指着虎尸声音发抖,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本能的炫耀:
“当……当啥褥子!那是老虎皮啊!稀罕玩意儿!穿了出门,得多少人眼珠子掉出来瞅!”
她下意识觉得这是无上的荣耀,儿子能穿着它,脸上有光。
陈大山弯腰拾起烟袋锅子,在硬邦邦的雪地上“梆梆”磕了两下。
抖掉冷灰,冷静地摇摇头,声音带着老猎人的沉稳和看透世事的沧桑:“穿它?那是给自己脖子上套绞索好几百块一张皮子,谁见了不得惦记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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