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屯子里还好说,要进了县城,让那些不务正业的街溜子瞅见?”
“蒙头给你一闷棍,抢了皮子往雪窝子一埋,你哭都找不着坟头!”
他顿了顿,目光在儿子冻得发红但带着笑意的脸上扫过,声音低了些,带着点后怕的告诫:
“冬河今天这事儿办的……凶险,也露脸。可出了风头就得出门招摇?那是傻子干的事!”
“听我的,按儿子说的办,做成褥子!以后觉着踏实了,想改成皮袄子,也就是拆线缝几针的事儿。再说……”
他凑近嗅了嗅那虎尸,眯了眯眼睛,才又继续说道:
“这皮子上的味儿冲,那些大牲口,鼻子贼灵!你穿着这身味儿进山?十里地外就把它们都惊跑了!还打啥猎?咱是猎人,不是耍把式的!”
句句在理,点中了要害。
王秀梅看着当家的那张严肃而布满沟壑的脸,再看看儿子身上干涸的黑褐色血迹,心头那点因虎皮带来的虚荣小火苗“噗”地被浇灭了。
只剩下心疼儿子又捡回一条命的踏实,以及当家的话带来的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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