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种情绪交织翻滚,最终凝成一片沉重的死灰。
他猛地低下头,看着手中茶缸里不断晃动的水波,声音干涩发飘,带着难以言说的疲惫:
“冬河……听老哥一句……别……别去碰这潭浑水了。”
他艰难地抬起头,脸上的褶子里嵌满了无奈和自我厌弃,甚至带着一丝哀求:
“过好咱自己的小日子……比啥都强。这事儿……就当不知道。行吗?”
他顿了一下,艰难地补充道,声音压得更低。
“特别小心姓赵的,还有……你三叔刚跟他顶了牛,眼下林爱民忽然没了,你说……在他心里,谁嫌疑最大?”
陈冬河剑眉一剔,眼中寒光一闪,随即又平复下来,嘴角挂上一点无谓的冷笑:
“没凭没据,他还敢把我三叔逮了?红口白牙就定罪?咱村子可不是吃素的!况且他也没那个能耐!”
林大头点点头,又摇摇头,语气带着过来人的深刻疲惫:
“明面上下死手抓人他肯定不敢。这年头谁没个亲戚乡党?你们陈家屯人抱团,他赵广才还没那么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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