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着他们在饥荒、在“瓜菜代”、在那些浮夸口号砸下来的坎儿上挺过来。
这是多大的担当?!
金子沉,情义比金子沉多了,扎手,还冰凉不了人心。
陈冬河的爷爷,那些个冬夜围着火盆,一遍遍地跟他讲过那时的艰难。
家里孩子像地里的苗,一茬茬饿成豆芽菜,小名儿都叫“狗剩”、“栓柱”、“石头”,就图个贱名好养活,命硬能抗灾。
可饿急了眼,啥好名字也抵不过一勺能照见人影的稀糊糊。
夜里裹着破棉絮缩着睡过去,第二天早上再也醒不过来的娃子,哪家村头没埋过?
后山那道荒僻的沟坎子,叫“死人沟”,早就成了心照不宣的乱葬岗。
多少小小身子裹不进草席,更别提裹尸布?
浅浅挖个坑一埋,连个像样的坟头都不敢起大,生怕招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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