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对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,一年到头肚子里难见几星油水的乡亲来说,能吃上管够的荤腥,那就是天大的满足。
是能记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体面!
七九年土地才刚分包到户,粮食尚且精打细算着吃,更别提肉食。
家家都恨不得把过去的工分嚼碎了换成糊口粮,一天两顿稀粥杂粮饼子是常态。
县城里都吹不起“万元户”的风,改革的声音刚刚从广播里钻进来,落到他们这关外苦寒之地。
一切还裹着小脚,谨慎得很。
能吃顿饱肉,就是过年的盼头。
山风在耳边呼啸,卷起细碎的雪粒打在脸上。
陈冬河脚下生风,心情松快,甚至还哼起了不成调的东北小曲,粗犷的调子飘散在空旷的山林间。
当他拖着爬犁走到老林子边缘时,脚步却猛地一顿,警觉地侧耳倾听,目光锐利地投向西面偏南的山坳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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