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陈冬河你小子给我听好了!要是往后敢动我家小雪一手指头,让她受一丁点委屈,掉半根头发丝儿——”
他板起脸,做了个凶狠的手势。
“别说我这当亲舅的不答应,再加上你那三大个在煤矿下窑的舅爷,四条老枪口可都盯着你呢!饶不了你小子!”
这玩笑开得亲热,屋里的气氛更活络了。
油灯的微光在人脸上跳跃。
李国栋这才正了正身体,抹了把嘴角的酒渍,说起了正经事:
“冬河啊,是真有事想劳烦你。听说你这次起新房,要盖两间气派的青砖大瓦房?还得买好些贵重的洋灰、好木料?”
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实打实的羡慕和愁苦,顿了顿又说道:
“我家那老四……国盛,你也知道的。眼瞅着三十大几奔四十了,还单着,守着咱爹分下来的那两间土坯房,年久失修,都快塌架了。”
“我这个当大哥的看着揪心啊,琢磨着趁现在农闲,咬咬牙关,也得给他盖两间顶好的红砖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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