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小点呢,好歹是个家业,像个窝!往后有媒人提亲,咱也能挺直了腰杆子说句话不是?”
“可如今这光景,想买点砖,难啊!比上西天取经还难!”
“人家公社窑厂那大门口,天不亮那拖拉机、牛车、马车就能排出去二里远!”
“排几天几夜都排不上号,还常有公社的拖拉机队来加塞儿,好砖都紧着他们去了。”
“咱平头小老百姓,两眼一抹黑,没啥门路,排到猴年马月都不知道能排上不?”
“就算排上了,指不定还得被管事的刮下一层油来!”
“这不,听说冬河你路子广,结识的能人多?能不能……劳烦你再使使劲儿,请你那位能搞来青砖洋灰的能人朋友,捎带手,帮我家也弄点?”
“你放心,规矩我懂,该多少钱一分不少!大舅绝不让你难做!”
他说着,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个用洗得发白的蓝布手绢叠了好几层的方块包,小心翼翼地在炕桌上打开。
里面是卷得整整齐齐的一沓子五元票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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