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雪的脸红得要滴血,头深深埋在他胸前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上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身上那股子山野间的清冽松木气息混合着汗味和淡淡的烟草味,霸道地钻进她的鼻腔,让她头晕目眩。
细若蚊呐的声音带着微颤,像刚出壳的雏鸟,羽毛都抖索着。
“冬河哥……你啥时候……啥时候开始稀罕我的?”
“早就稀罕了。就是不敢告诉你,怕跌份儿。”
陈冬河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,柔软的发丝带着皂角的清香,挠得他心尖发痒。
他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小屋里格外清晰,带着山泉流过石头的质感。
“怕你瞧不上我这穷小子,更怕你那厉害劲儿一上来,我这脸面就挂不住了,连偷偷瞧你的机会都没了。”
李雪倏地抬起脸,眼中满是惊诧和难以置信。
月光下,那双杏眼里水光潋滟,像是落进了星星。
“很早?有多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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