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”陈老三狐疑地看向陈大山,试探着问,“这事儿……不会就是冬河那小子干的吧?”
“他那天回来,我就瞅着不对劲,眼神跟刀子似的,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。”
“瞎琢磨啥!”
陈大山立刻摇头,语气斩钉截铁,端起酒杯抿了一大口掩饰那瞬间的不自然。
“他前些日子进山打猎去了!人熊、犴达罕……打了好几头呢!满满当当堆得跟座小肉山似的!”
“那天咱哥俩都喝高了没瞧真切,听村里帮忙抬肉的后生说,光那几头大牲口就值老鼻子钱了!”
“这败家小子,还说要花好几千块买砖买瓦盖房子呢!哪有工夫去管林爱民那档子破事?!”
他嘴上说着“败家”,可那眉眼间全是压不住的得意和满足,仿佛儿子能猎回这么多肉就是天大的本事。
只要儿子别像从前那样惹是生非,能安稳下来盖房娶媳妇,他就心满意足了。
现在,他就盼着早点抱上大胖孙子,给老陈家续上香火。
他絮絮叨叨地数落着,像是要把儿子进山的每一个细节都摊开给老三看,证明儿子确实在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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