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摸半个钟头,他便踏足了一片熟悉的山谷。
这里头有个不大的溶洞,洞口被枯藤半掩着。
之前住了头大棕熊,后来那家伙被他收拾了。
陈冬河估摸着,时间这么短,不会这么快就有新主人。
何况眼下正是四九寒天,要冬眠的熊早该在入冬前就找好了更暖和、更深的老窝。
这洞虽背风,但不如熊瞎子自己刨的深洞暖和,一般只是临时歇脚的地儿。
他弓着腰,拨开洞口的枯藤,刚想往黑黢黢,透着股浓烈土腥和野兽臊味的洞口里钻,整个人瞬间僵住了!
一股浓烈的,带着侵略性的野兽腥臊气扑面而来!
洞口深处,猛地亮起两点暴戾的幽光,如同两盏来自地狱的小灯,在黑暗中倏然睁开,直勾勾撞进他眼里。
那光里裹着凶残与冰冷的杀意,一张淌着腥臭涎液的血盆大口毫无征兆地撕裂黑暗,挟着令人作呕的腥风,闪电般扑面咬来。
尖利的獠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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