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点被反复踩踏变形的“骄傲”冲上脑门,压过了吓破的胆!
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,猛地挣脱了还沉浸在“一天三十块”美梦里的贾老虔婆的拉扯,深一脚浅一脚,踉踉跄跄地朝着陈冬河消失的方向追去。
与其等着被亲娘送进炼狱般的“胡同”,不如死在这山上喂狼干净!
此刻的她,眼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陈冬河脚下快,三两下翻过两道积雪深厚的山梁。
身后李红梅笨拙追赶的声音刺耳而固执。
他眉头狠皱,脚下发力,步伐加快,将积雪踩得更急促沉闷。不到一袋烟的功夫,身后那跌跌撞撞的声音就被远远甩开,听不见了。
顶着凛冽的山风,一个多小时后,他来到了记忆中的地点。
夕阳的余晖被高大林木切割得支离破碎,勉强照亮地面。
一滩暗黑发褐,冻透了的冰坨状污血,像丑陋的疤痕刺目地泼洒在枯草丛和残雪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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