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抽出柴刀,咬着牙,在那堆肉里挑拣着。
最后,他割下了一条完整的后大腿。
这条腿肉最厚实,肥瘦相间,纹理清晰漂亮,足足有十七八斤重。
这绝对是整只狍子身上数一数二的好肉。
他找到几张泛黄却干净的油纸,一层又一层,小心翼翼地将肉包好。
那动作,轻柔得像是在包裹什么绝世珍宝。
提着肉,走到院门口,他脚步顿住了。
抬头,望天。
铅灰色的天空低低地压着,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他张开嘴,用力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。
希望这凛冽的北风,能吹散他胸腔里那股堵得发慌的憋闷和无地自容的屈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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