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门口的太监匆匆离去,很快,所有的物证都呈了上来。
老皇帝一张一张地看着,当翻开账本看清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与数额时,拿起账本就狠狠地甩在了两位阁臣身上。
两位被砸中的阁臣慌忙拾起,当看见上面的名字不少是自个派系时,脸色瞬间变得比皇帝还要难看,冷汗涔涔而下。
“皇上,此事蹊跷甚多。所跪之人不过是个小女娃,她一面之词岂可轻易相信?”一阁臣道。
“皇上明鉴!这些地方世族,看似诗礼传家,实则盘踞州郡,树大根深。他们为了宗族利益、田产商脉,其手段向来无所不用其极。如今竟想毁了天家声誉,动摇朝堂纲纪,其心可诛啊。”
时君棠的目光倏地射向那两位发声的老臣,指尖悄然掐入掌心。脑海里闪过章洵的话:
“我们对付的不是十一皇子一个人,而是其身后盘根错节的整股势力。如今朝堂之势,早已暗分泾渭。十一皇子与十七殿下两派相争,各自麾下聚集的门人故旧、利益攸关者甚多。几位阁老虽表面持重,但账册中有不少人是他们的门生提拔出来的,已然昭示了他们的立场。”
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
“只要不触怒皇上,这些阁臣不过就是年纪大一点的老伯,你无须在意。”
“我状告的是皇子,怎么可能不触怒皇上呢?”
“那么多儿子,要是这么一件事就被气着了,皇上气得过来吗?皇上在意的是天家威严,朝廷安稳。棠儿,我能做的是成为你的羽翼,旁的事,你只能自己解决。”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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