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女俩闷头干活,一时安静。院子外头隐约有小孩子在巷道里吆五喝六地,叫得欢。
这里住户聚集,小子们喜欢成群结队在门外巷子里追逐打闹,一天到晚咋咋呼呼地,比那狗还闹腾,司空道很是嫌弃,他不喜欢吵闹的小孩子,说喜欢司昭这样清净省事的孩子,从来不给大人添麻烦,多乖。
弄好后,司空道背着画箱出门去了。
司昭继续去找人。春杏的丈夫叫顾二,她得先找到顾二,才能找到春杏。明明记得顾二的小金坊在康顺坊一带,可她把附近的大小金铺都找了一遍,愣是没找着。
一连二日,司昭依旧一无所获的回到家里。扩大范围,连康顺坊都寻了一遍,还是没有。无奈,她准备往其他坊去瞧瞧,京城共有十六个坊,一个个地找,总能找到。她固执地想,一间一间找,总能找到,只要她们还在京城,就能找到。
天色尚早,她裁了画纸,开始画观音像。
司空道手把手教了她四年的画,惊讶于她的天赋和努力,常遗憾司昭是个女娃娃,不能继承他的衣钵。
“不然,你进图画署,吃个官粮,也算不错。”
他惋惜,不甘心。
大盛图画署的画师奉旨画画,拿朝廷俸禄,虽不至于大富大贵,但胜在安稳,旱涝保收。有时,还可以接点私活,贴补贴补家用。但,图画署历来就没有女画师。
司昭没有接他的话茬,她最初学画,只想留下爹爹和哥哥他们的样子,所以她拼命画,拼命学,就怕自己画得慢了,学得久了,会忘了他们的样子……后来,她开始卖画,攒钱,攒去漠洲的钱,她不停地画,不停地卖,像只小陀螺不停地转着,几年的时间,一共攒了十九两8钱银子。
她的画技也许就这样历练出来了,一年入门,二年熟练,三年盈利。她除了吃饭睡觉,就是画画,画画的时候,能让她静心,不胡思乱想,她喜欢画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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