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讶于她的勤奋与天赋,司空道不得不倾囊相授,他时常羡慕那些有钱的主顾,梦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不画了,也做个富贵闲人,过一过衣食无忧,一掷千金的奢靡生活。他也时常抱怨,说当一样东西成为日复一日养家糊口的时候,就变成了无可奈何的事情了,比如画画。
司昭不管这些,她只知道,她画得越好,越多,就能多赚钱,早些去看娘。
许久,她揉揉手腕,扭扭脖子,很快提笔继续勾勒观音细长的眉眼。画得熟了,她越来越快了。
日暮时分,司空道回来了。
“倒杯水来喝!”
他有气无力拖长了声音,一屁股瘫在藤椅上,说第一日上工,累得慌,描眉勾线的时候,手有些抖,不过没事,反正,这画也没有按日期催他,总归画完了就成,慢慢来吧。
“你今日在家干啥呢?”
司空道叨了一会,忽转了话题。
司昭就指那观音像给他看。
“不要这么细,多伤眼睛,以后拿针都看不清,怎么给夫君做衣裳鞋袜?”
司空道不赞同,指着画:“看着像观音就是了,那头发丝得那般细,没必要。人家不会在乎这个。”
司昭辩解:“观音像谁都会画,我想多卖些银子,总要有卖点,主打就是一个精细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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