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晴在一旁看得痴了,觉得铁画银钩藏风骨,龙飞凤舞见精神。
她素来仰慕书法造诣之人,往日见石韶那一手赵体字,便觉清秀可人。如今见了姜念这字,才知何为“颜筋柳骨”——若说石韶的字是春日芍药,娇艳动人,姜念的却是雪岭青松,傲骨铮铮!
不觉脱口赞道:“大爷这笔字……竟有右军风骨,兼得太白豪气!”
姜念搁下狼毫,摇头笑道:“不过信手涂鸦罢了。”说着指向“朝天阙”三字,“这一处转折太过刻意,还欠些火候。”
景晴正欲凑近细观“朝天阙”三字的笔势,忽觉耳畔一阵温热——原是姜念俯身指点,温热的鼻息似有若无地拂过她耳垂。只听他忽压低声音道:“今晚我宿在你这里。”
景晴见状,又臊又喜。
她低垂螓首,轻声道:“但凭大爷吩咐。”
说起来,她过门已有数月,与姜念共枕却不过两回:头一回是姜念离京前夜;第二回则在几日前。
她抬头瞧着姜念的剑眉星目,气宇轩昂,心中不由暗叹:“母亲叮嘱,要我好生服侍大爷,早日生子才好,偏生大爷防备着。若是能先怀上子嗣,即便是妾室,在这家里的地位自然就不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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