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禩眸中精光闪烁,缓缓道:“袁历一死,老四膝下便仅剩三子——袁时、袁昼,并一个尚未齿序的五岁稚子。无论袁时还是袁昼,都是庸碌之辈,咱们要掌控他们,易如反掌!”
袁忽地想起什么,笑道:“八哥莫忘了老四还有个野种——姜念!”
此言一出,屋内霎时一静。
原来这兄弟三人早疑心姜念是泰顺帝的私生子,还曾暗中打探过。
袁禟冷笑一声,肥厚的手掌在膝上一拍:“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野种,连认祖归宗都不能,何足为虑?”
莱州大盐枭周三魁与袁禟素有勾结,前番姜念将周三魁连根拔起,因此便已得罪了袁禟。若非袁禩拦着,劝袁禟“小不忍则乱大谋”,袁禟早就要对姜念下手了。
袁禩轻抚茶盏,沉吟道:“此子非比寻常,年纪轻轻却颇有能为。幸亏他是个见不得光的,否则对咱们而言倒是个麻烦。”
袁禟回到正题,沉声道:“单杀一个袁历,怕还不够!那小子一死,老四必定雷霆震怒,连父皇都要发狂。纵然查不到咱们头上,咱们也难有安生日子过。况且老四正值壮年,谁知还能活多少年?待父皇驾崩后,他照样能整治咱们!”
袁禩微微颔首:“九弟言之有理。咱们此番行事,非但要取袁历的性命,更需……”话音忽地一沉,如寒潭坠石,“假意行刺父皇!”
此言一出,袁手中鼻烟壶“当啷”落地,面上血色尽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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