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禟却捏着八字胡须沉吟不语,眼中精光闪烁。
袁禩压低嗓音道:“咱们遣死士假意行刺父皇,并非真要刺杀父皇,不过做个场面。要紧的是……”说着以指蘸茶,在案上画了个“四”字,“须得教父皇认定,这是老四的手笔!待父皇认定老四趁南巡之际谋逆,父子必然反目。届时老四被废,袁历已死……”说着手指在茶渍上一抹,“新君人选,不是十四弟,便是袁皙!”
袁皙是废太子的儿子,是景宁帝的皇长孙,虽说他父亲是废太子,且已被幽死,他却已封了郡王,深受景宁帝的喜爱,乃是景宁帝最喜爱的皇孙,还要胜过袁历。
袁笑道:“要论起来,八哥也未尝没有机会。”
袁禩摆了摆手:“不会是我。倒是十四弟若登基……”说着与袁禟交换个眼色,“自然与咱们同心。即便是袁皙继位……也好应付得很!”
袁禟捏着八字胡须沉吟道:“假意行刺父皇倒也不难,难的是,如何栽赃嫁祸于老四?”
袁禩玩味一笑,忽然俯身从案下取出个紫檀匣子。这匣子通体乌沉,泛着幽幽紫光。
袁禟、袁二人不觉凑近前来。袁最是性急,伸手就要去摸:“八哥,这是?”
“且慢。”袁禩抬手一挡,从腰间锦囊里取出一枚钥匙。
钥匙插在锁孔时“咔嗒”一声,在静室里格外清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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