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宁帝接过细看,连连点头。
连皇太后都好奇地接过细看起来。
泰顺帝却突然沉下了脸,对姜念沉声道:“你身为臣子,当以经世济民为要,怎可钻研这些奇技淫巧?”
殿内霎时寂静。
姜念忙跪下请罪,眼角余光却瞥见泰顺帝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。
皇太后不悦,将暖砚盒往案上一搁:“皇帝这话差了。我看这孩子有心,改良此物,太上皇和皇帝都用得上。况且,民生多艰,正需这等实用之物,改良此物,利及天下读书人,岂不比空谈大道强?”
泰顺帝立刻转怒为喜,赔笑道:“母后教训的是。儿臣不过是要他莫要舍本逐末。”目光转向姜念,“你起来罢!”
其实,泰顺帝是故意在二老面前扮严父,他自己心里也认为姜念改良的暖砚盒甚好。
景宁帝似笑非笑地看了泰顺帝一眼,转头对姜念道:“难为你想得周到!这暖砚盒改良得妙,抽屉式设计取炭甚便,云母石也加得好。”
又过了一会儿,泰顺帝起身向景宁帝、皇太后行礼告退:“儿臣还有奏折待批,臣子们也都候着,且先告退了。”又转向姜念,板着脸道:“你且好生伺候太上皇与太后。”说罢转身离去,那石青色龙袍在门边一闪便不见了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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