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认为,此事他不该继续参与了。若真是泰顺帝主使今日这场对景宁帝的刺驾,他便不该亲自查出这真相。而若不是泰顺帝,他今日生擒了刺客头目,若还能因此助景宁帝揪出幕后主使,那就是大功了……
想着想着,茶已凉了,他却浑然不觉。
……
……
戴权回到自己在江宁织造府的住处,屋内陈设精致,檀木几案上摆着汝窑美人觚,插着几枝花,墙上悬着名家字画,一应器物皆非凡品。
此时,戴权心神不宁地坐在太师椅上,紫檀木的扶手被他攥得死紧,指节泛白。
跟前立着个二十多岁的太监,名唤田启。这田启原是戴权一手提拔的心腹,近日与那诸葛先生往来传话的勾当,皆是他经手。
戴权一双老眼死死盯着田启,声音发颤:“你可曾见过那萧忠?可认得他的模样?”
田启被他盯得心里发毛,忙不迭躬身道:“小的不曾见过,也不知他生得如何模样。”
戴权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扶手,“笃笃”声刺耳。他沉吟片刻,又问:“前儿你说,那诸葛言道,此番假意行刺的死士,除那为首的萧忠,其余皆不知幕后是九爷?也不知我是内应?”
田启点头如捣蒜:“正是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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