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赦自荣庆堂回到了东跨院,一路上都怒气冲冲,步履沉重,心中郁结难消,犹如烈火烹油,无处发泄。
他之所以如此恼怒,缘由有三:
其一,他本是个性情暴戾之人,又素来厌恶姜念,视其为眼中钉、肉中刺。此番姜念竟占了宁国府,这本是贾家的产业,叫他如何不郁闷?
其二,宁国府就在荣国府东跨院的隔壁,他所居荣国府东跨院虽也算宽敞,但比起宁国府的雕梁画栋、亭台楼阁,却是差了许多。如今姜念与元春入主宁国府,倒显得他像是沦为姜念、元春的陪衬,叫他如何甘心?
其三,他近日刚将元春逐出荣国府,此事已传得沸沸扬扬,谁知转眼之间,元春竟要以主母之姿入主宁国府,这岂不是在打他的脸?
思及此,贾赦愈发怒火中烧,无处发泄,便拿邢夫人撒气,抬手便是一记耳光,喝道:“蠢妇!”
邢夫人猝不及防,脸上火辣辣地疼,却不敢有半句怨言,只得低声道:“老爷息怒,我不知何处惹恼了老爷?”
贾赦冷哼一声,道:“你这蠢妇,半点用处也无,只会给我惹是生非!”
邢夫人听罢,心中虽委屈,却也不敢辩驳。
忽然,她灵机一动,低声道:“老爷何必动怒?那姜念虽得了东府,可东府早已是空荡荡的,里头的万贯家财早被尤氏和蓉哥儿搬空了。如今珍大爷和蓉哥儿已死了近一年,敬老爷在城外玄真观一味修仙,不搭理家业的。那家里管事的不过是尤氏并那贾蔷,哪里能守得住家业?老爷若能将那万贯家财弄来,岂不胜于姜念得了东府的空壳子?”
贾赦眼中精光一闪,怒气稍减,沉吟道:“此话倒也有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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