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道士依言回绝。
贾赦岂肯甘休?让贾琏赏了些银钱与这道士,令其再禀,只说有关乎长房家业、惜春未来的紧要大事相商。
贾敬听得“惜春”二字,心境终是泛起一丝涟漪。他这女儿,乃原配夫人嫡出,是他在这世间仅存的一点骨血,虽自己抛家舍业,一心求道,终究难以全然割舍。
沉吟片刻,贾敬终是叹了口气,决定见一见贾赦。
贾敬移步至一间简朴的静室,于一个蒲团上盘膝坐下,闭目养神。
不多时,贾赦携着贾琏走了进来。
贾赦见贾敬这位堂兄这般超凡脱俗、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,心下虽不以为然,面上却忙堆起笑容,上前见礼:“大哥安好。”
贾琏忙跟着跪下磕头:“给大伯请安。”
贾敬微微睁开眼,虚抬手道:“不必多礼。坐罢。”
室内并无桌椅,贾赦便也学样,盘膝坐在了对面的地上,贾琏则垂手侍立在其父身后。
贾赦轻咳一声,便将今日在荣庆堂对贾母所言的话,又添油加醋、言辞恳切地诉说了一遍。无非是痛心尤氏如何暗中贴补娘家、贾蔷如何浪荡败家,长房产业如何岌岌可危,又道为了侄女惜春将来打算,恐其嫁妆无着,受委屈云云。他唱作俱佳,竟挤出一点老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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