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在小金属块上进行了描线,交给了张宏,让他去让兵仗局把新的千里镜磨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对了,先生前来,所为何事?”朱翊钧这才想起来,张居正来是有正事,不是研究尺规作图画抛物线,研究反射千里镜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南衙的追欠引起了剧烈的反弹,朝中的言官们看似是在搭救何心隐,却是在为追欠张目。”张居正面色严肃的说起了国事,他要告诉小皇帝,这些人真正的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心隐就是个由头,如果能搭救何心隐,那就代表着可以反对追欠,反对朝廷的稽税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清楚的知道,这些人的根本目的,笑着说道:“先生是担心朕失望,才过来看看吗?朝中的言官,大部分都成为了权豪们的口舌,公然违抗朝廷明旨,却不敢拒绝私门所请,这是先生说的博誉于一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是说朕没有失望,那是假的,但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嘴脸,就没有那么失望可言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权豪们,有几个步营呢?朕可是有三个步营,而戚帅在蓟州、永平、山海关,还有三十个步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刑部司寇是王崇古,他什么态度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面色古怪的说道:“王司寇说何心隐必须死!送解刳院死,送菜市口杀头都行,何心隐不死天下难安,王司寇是受害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心隐是一个符号,无君无父弑君弑父的符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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