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理寺卿陆光祖什么态度?”朱翊钧又问到了另外一个关键先生,三法司,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,何心隐没有官身,科道言官叫的再凶,那也跟都察院没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再次俯首说道:“陆廷尉的意思是,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光祖是张居正的同榜,同样也是个循吏,何心隐的名头,陆光祖早有耳闻,这种人贻害无穷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笑着说道:“那就不急了,把这个何心隐养起来,把这个火挑起来,把朝廷那些个胆敢违背朝廷明旨,不敢违背私门所请的官吏找出来,再佐以考成法,看看这些个官吏考成如何,如果考成不佳,一律罢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遵旨。”张居正需要明确的知道皇帝的态度,若是陛下想要绥靖,张居正也有绥靖的办法,若是陛下要把这个案子办到底,把这个矛盾彻底激化,张居正也有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全看皇帝的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看着张居正说道:“先生,朕听戚帅说,这军伍之间,最恨叛徒,因为这些个叛徒会泄露行军的机要,是在害命,害同袍们的命,所以但凡是阴结虏人,皆以军法处置,而后报闻朝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大明天下两京一十三省的官吏们,何尝不是这个道理呢?如同行伍一样,官吏也需要清理,就借着这件事,找出那些人来,彻底清理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,有些事儿,还是不要太过于保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谨遵圣诲。”张居正再俯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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