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不住的点头说道:“大司寇不愧是读书人,矛盾说读的精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不过一谋利愚夫罢了。”王崇古再拜,汗流雨下,通常情况遇到了这种事儿,越是沉着平静,代表着这背后酝酿的血雨腥风越是令人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场大火就是大明矛盾剧烈的具体体现,为何有人纵火?还不是因为解决不了问题,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吗?”朱翊钧颇为感慨的说道:“大司寇矛盾说读的这么好,为何没读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恶之徒非大司寇所为,大司寇最近督办毛呢厂尽心竭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当然愿意相信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但是他知道那是个美好的愿望,他斟酌了一下,选择了实话实说,这个时候了,打哑谜就是用自己一家老小的生死。去赌皇帝大发善心,他郑重的说道:“臣惶恐,如实奏禀陛下,臣不信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就像臣不信国朝有法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刑部尚书不信国有国法,这就是王崇古基于践履之实的最大感悟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崇古为何如此畏惧皇权?因为他知道,在大明帝制的制度设计之下,只要皇帝活着,他就大明唯一的那一片天,没有其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拱当国又如何呢?还不是一道懿旨就只能灰溜溜的滚回去?

        杨廷和左柱国又如何?只因为和旁支入大宗的嘉靖皇帝意见不和,就被赶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礼仪之争,从头到尾都在争一个字,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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