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锡爵,你少血口喷人!”冯保大怒,指着王锡爵,手都在抖,一方面是气的,另一方面则是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祁镇能够复辟成功,是文武勋宦完全勾结在了一起,再补上他冯保这最后一块短板,张居正要篡位这种事,越看越成熟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,皇帝还把一张最好的牌送到了张居正的手里,潞王朱翊镠,一个平庸的继承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臣曾听闻,楚党门下高启愚曾经在应天主持乡试,出了一道《舜亦以命禹》!臣不曾猜度张先生忠贞,但是有些事,又不是张先生能够自己决断,宋太祖赵匡胤,到底是他自己弄的黄袍,还是被人给他批的黄袍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恳请陛下明鉴。”王锡爵没有理会冯保的骂人,而是直奔朱翊钧这个事主,跟冯保吵赢了吵输了,都是王锡爵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微眯着眼看着王锡爵,这厮这话句句说自己没有离间皇帝和先生的关系,但是句句都在离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再次对高启愚生出一些恼怒来,这个家伙跑去泰西享福去了,留下了一个对张居正极其不利的事实,这个考题,就非常的扎眼,甚至能变成朱翊钧和张居正心底的一根刺。

        君臣不可疑疑则为乱,故君疑臣则诛,臣疑君则反。若臣疑于君而不反,复为君疑而诛之;若君疑于臣而不诛,则复疑于君而必反。

        君臣之间不能互相生间隙疑惑,否则必然生祸乱,所以皇帝一旦怀疑臣子,就必须诛杀,而臣子一旦怀疑皇帝就必须造反,因为如果臣子怀疑皇帝而不造反,就会因为皇帝的猜疑而死;若是皇帝猜疑臣子而不诛杀,则一定会被臣子所反叛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都是千年以来上演的老戏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高启愚当初惹出的事儿,就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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