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再打听,少奶奶把银子都拿去放钱了,这赚回来的利钱,跟你一点关系没有,但你的月例,就是被占用了,你毫无办法,但也忍了,毕竟也不是不发,就是有些拖延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代的时候,月例银就不是拖欠了,而是干脆不发了,因为族长家里,出了个举人老爷,你家这一脉更不敢反抗,毕竟举人可是大老爷,在县里甚至是府里衙门当差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大宗族长家的纨绔,赎买一个花魁花八百两,你这旁支偏房,家里婚丧嫁娶,凑不出一根红头绳,现在连孩子读书都没法读书,因为家学堂因为族田收成差关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收成究竟如何,没人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传到第四代的时候,基本就各奔东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还是以血缘为纽带的家族义庄,而松江府的新买卖,不是以血缘为纽带,而是以信用为纽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不相信自己的不孝子孙,怕他们把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,彻底败光了,所以,找了个不认识的商帮,和不认识的人,管着这笔钱,每年只要分点利息给子孙后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种连猪圈里的猪,都骗不到的把戏,也有人上当?”朱翊钧呆滞看着王谦的奏疏,他不解,而且大为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银子只要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,那这银子就是完全属于你的;

        相反,这银子名义上是你的,你根本划不动,这银子就不是你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总觉得大明人非常精明,这是骗局吗?连猪都骗不了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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