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徐阶的门人王一鹗,都不认为胡宗宪该死,不肯栽赃嫁祸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鹗当然有顾忌,他虽然没有犯错,但知情不报,事后虽然没有收银子,但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,而且这还涉及到了座师的名节,牵扯到了当年的旧案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鹗之前想自己扛下,但见了陛下,他本来坚定的心,立刻变得动摇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如陛下所言,他徐阶犯的错,凭什么隔了这么多年,要他王一鹗来受过?

        “多大点事儿,俱往矣。”朱翊钧听闻,笑着说道:“收拾收拾,继续为国朝奔波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年前王一鹗感冒伤风,很快就发展到了肺炎的地步,大医官用了六个单位的青霉素,才把王一鹗治好,既然朝廷把他治好了,他就该鞠躬尽瘁,全心全意的继续上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臣谢陛下隆恩!”王一鹗错愕了一下,没想到,陛下就这么轻轻放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甚至没有断案,更没有评断谁是谁非,就这么简单的揭过了这一页。

        徐阶干的的确不地道,但当初胡宗宪在严嵩的授意下,谋夺浙江巡抚,总领抗倭大事的手段,也不光彩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初的南京兵部尚书张经、浙江巡抚李天宠的死,胡宗宪一点都不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顶多算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,而且还因为抗倭大局,没能做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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