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钧又不是小孩子了,这世间哪能那么简单,把人分为好人坏人,就可以把人做出区分?

        正如冯保还在的时候,说的那样,人是靠不住的,尤其是四十不惑之后,对这话就理解更加清晰了,因为人是极其善变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徐阶给这十万银的原因也简单,正因为没有王一鹗的配合才没办成,只能让胡宗宪庾死,所以,才要重金笼络王一鹗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这也是试探,王一鹗要是拿了,就只能死心塌地,和徐阶共进退同荣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一鹗不拿这银子,师生情谊,基本上也就断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心情极好,晃晃悠悠的回到了通和宫御书房,笑着对李佑恭说道:“王爱卿是想进步的,想进步就好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一鹗拜徐阶这个座师,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,被摁在顺天府丞的位置上十年,动弹不得,现在再遭横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进步是好事,不想进步,无欲无求,才最是难以捉摸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心情好,是因为又多了一个可用之人,朝廷里能用的人,真的不多,多一个举重冠军,朱翊钧就能轻松很多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申阁老严肃校风校纪,整顿学风之事,进行的怎么样了?”朱翊钧问起了申时行在大学堂搞的忠诚度筛查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佑恭翻找了一本奏疏,放在了陛下面前,由衷的说道:“申阁老是个有才能的人,这种穿针引线的细致活儿,臣反正是万万没想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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