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丈夫走镖死在了路上,案子破的慢,镖行给了十五两银子,算是赔了他们家父子二人的性命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妇人当然不满意,就去镖行里闹,就被镖行的人给打了,脚就是在那个时候跛的,后来因为救治不及时,就瘸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妇人还有一个儿子,次子把十五两银子全部拿走了,还因为儿媳的念叨,把她和老三都赶出了家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有一个女儿,嫁人多年,她走投无路,投奔了女儿,女儿接纳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女儿已经嫁人,这年头,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女婿虽然没说过什么重话,但女婿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,再说,她有儿子,她若是没有儿子在女儿家养老也就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间一长,老妇人只能带着老三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妇人以编竹篓为生,一天编的竹篓,只能够个饭钱,再也置办不起其他东西了,只能住在窝棚里,喝生水、吃稀饭,有点铜钱,也都给了背篓里的老三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孝可是重罪,陈准自然询问了老妇人为何不去衙门状告,老妇人则反问,哪有母亲把儿子送进班房的?

        陈准听到这里,就更加生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妇人手里提的赵记梨膏糖,则是背篓里的老三,一直吵着闹着要吃糖,老妇人攒了很久的钱,才买了一些,给老三解馋用,本来这些钱,老妇人打算买一件棉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陈准记录了这一切,字里行间,都是对镖行的指责,对如此敲骨吸髓朘剥的愤怒,对朝廷破案缓慢的不满,对不孝次子的控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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