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陛下不会也不能把申时行叫到眼前臭骂一顿,甚至不能严厉训诫,张居正一退,这朝中的大臣和陛下就是单纯的君臣关系了,就要给彼此留下更多的体面,防止君臣失和。
“所以,陛下不让你做,是怕官厂内斗,向着农户扩大,明白吗?”张居正解释了一番。
申时行眉头紧蹙,满是疑惑的问道:“官厂是官厂,斗争怎么会向着农户扩大?”
“不仅会向农户扩大,还会向京营扩大。”张居正啧啧称奇,他笑着说道:“文成公干过,只不过那会儿官厂还没有今天这等规模,你能想得到,你当文成公想不到?”
“文成公一干,就向着农户扩大了,而后这火差点烧到京营,倘若真的烧到了京营,文成公就是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砍的。”
“斗争扩大的过程,说复杂错综复杂,简而言之,匠人不是凭空产生的,是从农户中而来;军兵也不是凭空而来,是从匠人和农户中遴选而出。”
“也是那次之后,文成公才明白,农、工、军,其实是一体的,是一个集体的三种分工。”
张居正说到这里的时候,表情十分的唏嘘。
王崇古是个奸臣,他从没有改过这个本色,他把这事儿给压了下去,直到凌云翼回朝,对官厂进行改制,清除人情过重的宿弊,才发现了旧案,呈送了御前。
因为涉及到了王崇古的身后名,陛下把这案子简单的记了一笔,就轻轻放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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