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生愚钝。”申时行像是听明白了,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。
事情其实很简单,万历七年,王崇古就捣鼓官厂的忠诚度筛查,很快就从官厂的管理,扩大到了匠人,风险外溢,是从官厂扩大到了工兵团营。
工兵团营不修驰道了,整天搞筛查,很快,王崇古就发现有从工兵团营向军屯卫所扩散的征兆。
一旦扩散到军屯卫所,扩散到农户、扩散到京营,就只是时间的事儿了。
在大学堂搞搞没问题,因为不事生产,怎么搞也就那么点事儿,涉及到生产,搞筛查,就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了。
“学生明白了。”申时行听完了王崇古当年搞的乱子,才有点后怕的擦了擦额头的汗。
始作俑者其无后乎?此端一开,就是打开了罪恶之门,到时候,发生什么,就不受控制了。
其实张居正已经很给面子了,没有把话彻底讲透彻,但申时行听懂了。
张居正的意思很清楚,老百姓不是生下来,就要跟着他们走的。
朝廷做得对,自然得到拥簇,朝廷做得不对,时间久了,公道在人心,自然而然就跟着别人走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