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个人说的话,都像是拼图的一块,可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大明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人的行为方式,所有人说的话,都像是共用一个脑子一样,这个脑子,不是陛下,而是千年以来的共识,这些共识指导着每个人的行为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包括反贼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反贼,天天跳的那么高,但他们其实仍然活在这种共识之下,或者说集体意志之下,从没跳出过这种思维方式,无法脱离这个集体意志。

        殷宗信终于拿起了笔写道:“中国,中国,中国早就完成了国朝构建,所以中国,从来不是一个狭义上的国朝,而是一个文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每个人要做的事非常明确,就是将这个文明,作为一种永恒而循环的自然现象,延续下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如此,天下人亦如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殷宗信不怕死,就怕自己做的事儿没用,不会被人记住,辛辛苦苦的把吕宋变成了云南,忽然一道政令,吕宋是吕宋,大明是大明,那总督府上上下下,里里外外,包括那些流放犯,不是全都白干了吗?

        但他发现,他做的事,会给这份共识添砖加瓦,即便是名字在历史长河里变得模糊,但他留下了痕迹,那是吕宋,也是金池。

        想明白了这一点后,殷宗信怡然自得了起来,再也没有了在吕宋的焦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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