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公子是《逍遥逸闻》的大股东,这里面每一篇文章,都是陛下亲自审过的,但陛下要扮演黄公子,张居正就不能点破,该配合演戏的时候,不能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热闹,这算是黄公子少数不多的兴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翻动着杂报,也让大臣们看了看才开口说道:“李贽的确无愧于他狂夫的称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居正不敢说的话,李贽敢说,张居正在编纂《阶级论》的时候,把皇帝单独拿了出来,作为一个单独的阶级,他认为这样是合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朱翊钧认为这样是不合理的,因为皇帝是世袭官阶级,并没有朕与凡殊的特殊和超脱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明的皇帝也要跟朝臣们斗,而且有的时候撕扯起来,也非常的难看,从洪武年间的李善长,到嘉靖年间的大礼议,本质上都是皇权和臣权之间的斗争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的至高无上,只是理论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张居正不能这么说,他之前摄政,把皇帝归到世袭官阶级,很容易让人以为张居正的思想出了问题,想要取而代之,无论别人怎么划分,在张居正这里,皇帝都是独一档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李贽在《士农工商新解》中,就非常大胆的将皇帝编到了士这个集体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士,从古至今的定义都没有改变过,那就是统治阶级,可以细分为皇帝、世袭官、官选官、士大夫等阶级,这些人虽然身份变来变去,但从古至今都掌控着权力,掌握着天下万民的命运,王朝的兴衰和他们息息相关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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