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来,商王作为中原的先代,立刻就合理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颛顼绝地天通,一直到三武一宗灭佛,中原彻头彻尾完成了对神权的祛魅,连济南府的土地公都是铁铉,是历史人物,大明是根深蒂固的祖宗崇拜。

        其次则是血统崇拜,自黄巢之后,宗族文化虽然在大明仍然颇为广泛,但宗族不是世家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万历五大案的第二大案,兖州孔府案,事实上,大明不止一次惩罚过衍圣公。

        比如龙虎山掌教张天师,很少挑衅皇权,更多的是在朝廷的领导下编纂《道藏》,能获得朝廷的拨款已经是极大的恩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朱翊钧在济南府接见了临淄王氏,祖宅、祖坟百顷,是琅琊王氏的源头,但琅琊王氏遍天下,也没见尊这临淄王氏为宗正,各家有各家的祠堂,早就分开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先秦时候,普遍没有姓氏,百姓是贵族,血统崇拜在大明无法成立,就是谁家往上数几代,全都是名门世家。

        黄巢把世家杀了个干净,血统崇拜,成为了完全的伪命题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明完成了神权的祛魅和血统的祛魅之后,就彻底建设完成了最基本的实用主义和理性主义。

        历朝历代,无论谁坐在龙椅上,都要接受绩效的考成,无法通过考成,就是天下沸反盈天,穷民苦力揭竿而起,王朝更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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