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次辅的意思是,这宁波远洋商行里,有邱俊池惹不起的人?”朱翊钧眉头一皱,听出了王崇古的意思。
王崇古俯首说道:“陛下圣明,如果放开了手脚,远洋商行商总们摞起来,都不会是邱俊池的对手,他之所以无法解决,八成是有人让他束手束脚。”
“这么看来,王次辅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。”朱翊钧有些疑惑的问道:“王次辅以为是什么原因,让邱俊池这个官选官束手束脚呢?”
“那一定是官选官。”王崇古立刻回答道,世袭官因为世袭罔替,等闲不会参与到其中,做买卖在当下的风力舆论里,仍然是一种贱业。
“具体是谁呢?”朱翊钧继续追问道。
王崇古犹豫了下,还是确信的说道:“臣不能回答,否则就是进谗言了,但臣可以保证,不会是侯于赵,小赵忠诚的很,也就是怪了些。”
侯于赵是久经考验的封建帝国战士,忠诚上不用怀疑,就是思考问题的逻辑有些古怪而已。
王崇古当了一辈子的官,就这事儿,他一眼就瞧得透亮,典型的官商勾结,而且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,邱俊池不能独立解决的问题。
“王次辅的意思是生丝禁令和茶叶禁令是存在的,但不仅仅是不方便的宁波远洋商行。”朱翊钧笑着说道:“查一查就知道了。”
朱翊钧不再继续追问,问王崇古也不会说,万历年间的最大政治正确,就是行之者一,信实而已。
没有证据,王崇古即便是经验再丰富,看的再明白,三两句话已经摸清楚了事情的真相,他也绝对不会乱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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