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不会。”高攀龙被逼的没办法,只能开口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辅成这才看向了四方朗声说道:“就像是兖州孔府案后,再也没有人逼着穷民苦力为狗披麻戴孝了;就像是这浙江九营哗变后,再没人要吵着闹着削减军兵俸禄了;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像是宁都、瑞金、宁化三县,佃农蚁聚入城,逼县官印均田帖以数万计,收立盟,捐额租,除年节等项旧例,再没人逼着穷民苦力卖儿卖女给地主家送年节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马三强的案子,就不要再纠缠了,再纠缠,你家佃户佣奴夜里磨刀,你不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来说说你那个狗屁不通的阿片自由论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辅成坐下,第一个话题结束,林辅成还给了高攀龙一个警告,让他小心家里的佃户佣奴夜磨刀,不知道这高攀龙夜里会不会因为噩梦而惊醒,稍微有点动静就惊恐难安?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各有命。”高攀龙开始说明他的阿片自由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朝廷为了缉毒,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人力物力财力,就是为了缉毒建立的巡检司,就让朝廷每年支出上百万银,要知道京营一年军费也才二百六十万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朝廷为了缉毒,甚至连缉私都松了绑。”高攀龙说起了一个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海防巡检在巡检的过程中,管控最严的是鸦片、死藤水,其次是各种黑货,就是朝廷禁令的生丝、火药、火器、甲胄等物,但对白货走私,就不那么热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无论任何组织,精力都是有限的,朝廷对缉毒、缉黑查得严,那就奔着朝廷要的东西去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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