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厂人情过重,最初是好的,但人情太重,制度就会失效,今日整肃,就是为当初人情过重还债。”
“但出了王建这个案子,就要全面否定文成公对官厂的一切贡献吗?从否定文成公这个人,到否定官厂的一切吗?”朱翊钧问了一个问题。
朱翊镠思索了许久,才说道:“那自然不能。”
朱翊钧笑着说道:“但士大夫们最擅长这么做,已经在借着王建这个案子,在全面否定文成公的贡献,全面否定文成公,否定官厂的一切了,顺便否定朝廷了。”
“底层和顶层的利益越是趋同,该组织就越是长久,但想要长生不老、万世不移,又需要反复的纠正过去的错误。”
“矫枉必过正,但在矫枉的过程中,绝不可以全面反对和否定,否则会左手打右手,最后在党锢之祸中,自己打死自己。”
只是底层和顶层利益完全趋同,是不可能万世不移的,需要反复纠正实践中的错误,才能更加长久。
矫枉必然过正,但矫枉不能全面反对,否则就是现在的自己杀死过去的自己。
这就是矛盾的现实。
“可是…如果不能全面反对,如何彻底革除旧弊?如果无法革除旧弊,那一定会留下一大堆的隐患。”朱翊镠很快思考到了陛下说的办法,也做不到万世不移。
每一次对过去的纠正,因为不能全面否认,都会留下各种隐患,这些隐患积少成多,最终会覆灭任何形式的组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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